第四百壹十四章 箱子

　　達克斯的話說的夏亞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仔細想來，自己這個老板的確當的有些太不負責了，幾乎大部分的軍務都交給了格林去坐鎮，自己隔三岔五的弄出點狀況，然後就是消失壹段時間。也難怪格林這條瘋狗要抓狂了。
　　夏亞訕訕壹笑，摸了摸鼻子：“那個……氣話就不用說了，說正事。格林看了我的信之後怎麽說？”
　　“還能怎麽說……”達克斯撇了撇嘴，懶散地靠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只能說，我的老板，妳再壹次證明了壹件事情：妳的狗屎運還真是他媽的逆天。貝斯塔軍區居然也被妳勾搭上了這條線，不管怎麽說，經過了我們幾個的分析，現階段如果能和貝斯塔軍區建立壹個良好的關系，對我們還是很有利的。所以……格林壹腳把我踢到妳身邊來了，讓我輔佐妳完成這項使命……”
　　“我原來以為會派萊茵哈特那個家夥來。”夏亞嘟囔了壹句。
　　達克斯立刻做出壹副傷心的樣子：“老板，妳居然這麽看不起我……哦，我的老天，別忘記了我可為妳立下了多少功勞啊！我的薪水是不是也應該漲壹點了？或者給我報銷壹些特殊經費？上壹次去聯絡那些情報網可花了不少錢啊，可惡的格林總是提出各種借口拒絕給我報銷！”
　　夏亞哼了壹聲，橫了這個家夥壹眼：“特殊經費？哼……妳列的單子我看過，類似‘和商會的人去喝花酒’這種事情，或者是‘給某某夫人購買珠寶’這些事情，妳認為我會給妳報銷麽？”
　　“這些都是有用處的。”達克斯聳了聳肩膀：“要知道，要打通有些地方的關系，地方的將領和官員如果太難搞定的話，就不妨從他們的妻子身上下手，要知道，很少有女人能抗拒珠寶首飾的魅力啊。我這可都是為了咱們的事業。況且，去喝花酒也我也差點喝傷了胃呢。”
　　“好了，別廢話了。”夏亞壹擺手：“說正事！妳這次來，帶來了什麽讓我感興趣的東西沒有？”
　　達克斯嘆了口氣，低聲嘟囔：“真見鬼，遇到這種小氣的老板，老子的命可真不太好。”
　　說著，他從懷裏摸出了壹本冊子來丟在了夏亞的面前：“這是我來之前通過壹些關系弄到的，因為時間太緊，所以資料還只是壹些皮毛而已，裏面很多內容想必妳已經知道了，如果再給我壹點時間，和多壹點經費的話，我保證能把妳想知道的任何隱秘情報都挖出來！哈哈！聽說那位總督夫人可是美麗得很呢，就算妳想知道她喜歡的內衣是什麽顏色，我也能給妳查出來！”
　　“閉嘴！”夏亞惱火地喝道：“誰，誰他媽的想知道她的內衣是什麽顏色！”
　　達克斯縮了縮脖子，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哼哼道：“我倒是很想知道……”
　　……
　　達克斯這個家夥雖然總是讓夏亞有些氣惱，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個家夥辦事的效率倒真是壹流。
　　他帶來的這份冊子是壹份名單，裏面包括了目前貝斯塔軍區的核心團體所有成員的資料。年齡，職位，還有履歷，甚至壹些個人的喜好都列在了其中。
　　這份資料雖然沒有夏亞那天從總督夫人手裏的那本畫像冊裏看的那麽詳細，但是達克斯能做到這壹步也算是夠本事了，畢竟，自己之前壹直對於情報的搜集工作似乎都有些忽略了。
　　（看來，是不是真的該給這個家夥多壹點經費呢。）夏亞心裏暗暗盤算。
　　“從實力上分析，貝斯塔軍區的真實實力其實遠比它看上去的要強得多。這位總督夫人執政數年，壹直奉行的是藏富於民的策略，這種策略在前兩年看不出什麽效果，但是到她執政的第三年開始，漸漸的就體現出好處來了。首先前幾年的政略值得貝斯塔軍區民間的商會和貿易進入了壹個繁榮期，民間的商業活動發達，使得第三年開始，他們的稅收開始大幅度的增加。簡單的來說麽……老板，這個女人很有錢，而且比妳可有錢多了！幾乎大陸上排名前十的商會都在貝斯塔軍區設置了重要的分會，貝斯塔軍區和這些商會的關系良好。靠著富裕的財力，貝斯塔軍區武裝了兩萬正規軍，請註意，這兩萬正規軍全部都是按照帝國中央常備兵團的標準武裝的！無論是訓練，軍餉，裝備，都是按照帝國中央軍的標準配置！此外他們的地方守備和警備力量也超過了八千。此外，我查到了壹個有趣的資料，近三年來，貝斯塔軍區幾乎每年都要向幾個固定的商會采購兩次軍械，其中包括了重要的戰略物資：武器和鎧甲！每年采購兩次，采購交易額超過了兩百萬金幣，也就是說，三年來，貝斯塔軍區在采購戰略物資方面就投入了六百萬金幣！按照帝國的標準，武裝壹個中央常備軍兵團需要兩百萬金幣來計算，他們儲備的物資足以再武裝出兩三個兵團！所以……嘿嘿，怎麽說呢，這個女人很有野心！”
　　“此外，貝斯塔軍區的農兵制幾乎已經在尤裏總督年輕的時候就名存實亡了，他們已經放棄了耗費巨大而收獲微弱的農兵制，而采取了壹種半兵役的預備役制，讓我很驚奇的是，這種制度和蘭蒂斯的預備役制度非常接近，所以我有理由相信，這位總督夫人在軍事上的建設策略，很大程度的借鑒了蘭蒂斯王國采取的預備役策略。他們三年來，在預備役的培養上花費了超過壹百萬金幣，雖然我無法準確地判斷出他們到底培養了多少預備役的兵源，但是按照這個花費投入的比例計算，我認為，在花掉了壹百萬金幣的前提之下，如果那個總督夫人不是太白癡，或者她手下的人不是貪汙得太厲害的話，這些錢如果真的大部分都花到了應該花的地方，那麽，總是會出壹些效果的，按照這個推斷的話……他們可能擁有超過四萬的預備役兵源。要知道，貝斯塔軍區的總人口只有不到壹百萬，所以這個比例已經非常高了。
　　簡單的來說，要形容貝斯塔軍區的實力可以用這麽壹句話來概括‘有錢！有兵！’呵呵……”
　　夏亞坐在那兒，靜靜地聽達克斯介紹完這些，他摸了摸自己的眉頭：“就這些？還有別的麽？繼續說下去。”
　　“還有壹些，則是我個人的推斷了。”達克斯嘆了口氣，他合上了那本冊子：“時間太短，我沒法弄到更多的資料，不過我認為我下面的推斷還是有些道理的。貝斯塔軍區雖然擁有相當雄厚的潛在實力，但是它卻也有幾個巨大的弊端。
　　第壹個問題是糧食！剛才我說過了，貝斯塔軍區的總人口不足壹百萬，他們現在有接近三萬的軍隊，以及我推斷出的四萬多的預備役，如果在加上七七八八的類似於輔兵和稅兵等等亂七八糟的，他們的軍事人口大概有十萬。請註意，這個數字占據了他們總人口的十分之壹！按照他們總人口的推算，總人口壹百萬，那麽做壹個簡單的推論：男女各占壹半，然後老弱再去掉壹半……貝斯塔軍區的壹百萬人口，理論上來說，壯年的男丁總人數不會超過三十萬！而其中的十萬人已經用在了軍事方面，那麽……接下來的情況，就不用我多說您也應該能想到了！務農的人口數量大大的減少！貝斯塔軍區這些年來，幾乎每年都需要對外采購大批的糧食，他們自己的生產力不足以滿足本地的需求。在糧食的消耗上，他們之前壹直最穩定的來源有兩個：壹是科西嘉軍區！呵呵，有趣的細節哦！另外壹個來源，則是對東南方的幾個軍區的采購！
　　那麽，現在的問題就來了：科西嘉軍區已經被奧丁人占了，恐怕以那些野蠻的奧丁人的本事，再肥沃的土地落在他們的手裏，恐怕也被拋荒了，奧丁人不擅長耕種，那麽以後，至少科西嘉方面是沒法繼續給貝斯塔軍區提供糧食了。而其他軍區麽……貝斯塔軍區已經宣布退出了紅色圓桌會議聯盟，所以，其他的軍區，至少不會再公開販賣糧食給他們！所以，盡快的找到壹個新的糧食采購渠道，是貝斯塔人面臨的壹個問題。
　　第二個問題在於他們的內部：繼承人！
　　尤裏總督已經年過五十了，年輕的時候龍精虎猛，都沒有能生下壹兒半女，我可不認為這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還能造出人來。雖然這位總督夫人這些年幹得非常不錯，但是要知道，畢竟她是壹個女人，對於尤裏家族來說，她畢竟是壹個‘外人’。雖然她收服了壹部分人心，但總有壹些尤裏家族的老臣子還抱著正統的觀念，所以……”
　　“妳是說李爾那個家夥。”夏亞點了點頭：“我已經見過這個李爾了，他……應該是壹個厲害角色。”
　　“沒錯。”達克斯點頭：“但是這位總督夫人卻更出色！從去年開始，雖然那位李爾先生在眾多老臣子的支持下獲得了壹些機會，而且總督夫人似乎迫於壓力也放了壹些權力給這個李爾，但是總的來說，大部分的正規軍依然牢牢地把握在了那位總督夫人的手裏！而且，最關鍵的問題是……那位尤裏總督本人，似乎依然非常信任自己的妻子！老實說，對於這點，我壹直非常費解。”
　　夏亞苦笑，表示認同。
　　達克斯嘆了口氣：“這位尤裏總督愛自己的妻子，似乎愛的有些過頭了，而這種信任的程度，我認為也遠遠超過了普通夫妻之間的信任程度。就算他再愛壹個女人，至少也要為自己的家族的未來著想。而且，根據我搜集的資料，這位尤裏總督，似乎……並不應該是暗中愛美人不要江山的主兒。我的意思是，他雖然是壹個風流種子，但是至少，在他年輕壹些的時候，還是展現出了壹些抱負和對家族的責任感的。現在麽，怎麽說呢……他幾乎是把整個尤裏家族的基業就這麽拱手送給了自己的妻子。這種慷慨的程度，老實說，至少換作是我，我是做不出來的。畢竟，貝斯塔軍區是尤裏家族的基業，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不是尤裏總督的私人產業，事關壹個家族的傳承。這麽說來，對於妻子，尤裏總督似乎慷慨得過分了，而對於家族他卻顯得太過不負責任。”
　　夏亞眼睛壹亮：“妳的意思是……其中難道有什麽……”
　　“沒有證據的事情，我只能做出壹些猜測而已。也或許，尤裏總督的這種慷慨，是壹種內疚和補償心裏……妳知道的，老夫少妻的關系之中，丈夫往往會出於內疚和補償的心理，對年輕的妻子格外的厚待，呵呵……”
　　達克斯用壹種曖昧的樣子笑了幾聲之後，咳嗽了幾聲，才正色道：“不管如何，總督夫人目前的地位十分穩固，前提是這位尤裏總督的信任！畢竟，尤裏總督本人才是貝斯塔軍區真正的擁有者，而總督夫人不過是壹個代管者而已。假如這位尤裏總督忽然對妻子不信任了——我們可以想象的，她可以和自己的侄子去爭權，但是她卻無法和自己的丈夫去爭權，因為如果她敢表示出壹丁點和自己丈夫對著幹的意圖，那麽她前些年苦心建立的威望就會瞬間崩塌！也就是說……總督夫人的地位是建立在尤裏總督本人的信任之上，這種地位看似十分穩固，但是卻也十分危險！”
　　“此外的壹個問題是……尤裏總督本人的健康。畢竟他是壹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了。而且聽說他年輕的時候花天酒地的日子可沒少過。老板，我可以打賭，這世界上，如果壹個男人花天酒地的日子過多了，那麽他必定是無法長壽的。尤裏總督就算依然對自己的妻子信任不減，但是如果他忽然兩腿壹蹬……那麽，這位總督夫人的地位就十分尷尬了。她對於貝斯塔軍區的統治的合法地位來自於她的丈夫，如果丈夫死了，至少在身份上，她沒有任何理由可以繼續統治這個軍區。
　　不過這個問題，似乎暫時也不用擔心。
　　我查到的資料，這位尤裏總督前些年的身體非常差，至少在他們結婚之後的第三年，他就兩次差點病死，幸好他都挺過來了。倒是奇怪的是，從第四年開始，這位尤裏總督的身體健康狀況倒是漸漸平穩了起來，雖然依然是壹個大藥罐子，但是卻沒有再出現那種隨時會死掉的危險狀況。很顯然，這位總督夫人也很明白她自己的處境，所以她對於自己丈夫的身體健康問題十分的用心和關註，這位尤裏總督深居簡出，過著最舒適的生活，而且總督夫人還從大陸上請來了至少三名著名的醫師來照顧尤裏總督。但是，再怎麽說，也是壹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了，就算現在維持得再好，這個問題在未來的幾年內都會暴露出來。
　　壹旦尤裏總督病故，卻依然沒有繼承人的話，這位總督夫人的身份就會立刻變得十分尷尬！我搜集的資料裏記載了壹件有趣的事情，就在前年，這位總督夫人在祈福無果的情況下，曾經在壹些場合流露出考慮收養壹個孩子的意思，但是這個意圖剛表露出來，就遭到了幾乎所有部下的反對！甚至就連那些對她十分忠心的部下都堅決反對這種事情，結果這個事情就作罷了。”
　　達克斯終於說完了所有的話，他的分析很清晰，夏亞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格林派妳來這個決定的確是正確的，達克斯，妳做得很出色。”
　　“那麽……是不是可以考慮加薪？”這個家夥厚顏無恥的對著夏亞笑著。
　　夏亞嘆了口氣，看著達克斯，語重心長道：“加薪？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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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期內結好總督夫人，但是依然保持和那個李爾的聯系，只是將這種聯系控制在有限的好感程度就足夠了。
　　這是達克斯分析之後給夏亞做出的結論。兩人的觀點很壹致：至少在尤裏總督去世之前，沒有人能撼動那個女人在貝斯塔軍區的統治地位。
　　“他們需要我們。”
　　達克斯提出的另外壹個看法是：“糧食的問題是必須得到解決的，既然對外無法采購了，那麽貝斯塔人剩下的唯壹的選擇就是：戰爭！他們擁有這麽多的精銳軍隊，還有囤積了那麽多的物資和預備役，這些力量可不是囤積起來過家家玩的！到了明年，貝斯塔人就要為糧食的問題頭疼了，那個時候，他們唯壹的選擇就是發動戰爭，對身邊的鄰居發動戰爭，去侵略，去掠奪。而這種時候，他們就需要我們了！無論他們發動戰爭的目標是奧丁人占據的科西嘉地區還是別的什麽地方，他們都需要我們的配合，我們可以幫他們牽制住曼寧格的力量，分擔他們的壓力。”
　　就在兩人的談話剛結束的時候，忽然外面有人來通報，那位李爾將軍派人來求見夏亞元帥大人，送來了壹份禮物。
　　這樣的事情，夏亞這兩天經歷得多了。
　　那個李爾和總督夫人都對自己十分的熱情，自己住在這裏，幾乎每天都會收到兩方送來的禮物。
　　總督夫人送來的大多都是壹些錦衣玉食和日常用度的東西，而那個李爾，則是送來壹些更男子漢氣的禮物，比如壹些做工精良的刀劍，或者是他新得到的壹把上等的弓，又或者是弄到的壹桶極品好酒之類的。
　　對於雙方表露出來的招攬的意圖，夏亞的原則是：來者不拒！
　　送來的任何好東西，他都毫不猶豫地壹概笑納。
　　得到通告之後，夏亞和達克斯壹起走出了議廳來到了外面。
　　來送禮的是李爾將軍手下的壹個親兵隊長，這個家夥這兩天和夏亞見過很多次了，還壹起喝了幾次酒，雙方都熟悉得很，對方很恭敬地對夏亞行禮之後，留下了壹份禮物。
　　這是壹口大箱子，箱子裏裝的卻是壹副打造精良的馬鞍和馬鐙還有馬籠頭。這副馬具顯然造價不菲，馬鐙和馬籠頭居然都是純金的！而就連韁繩也都是上等的牛皮帶子。
　　夏亞客氣的笑納了之後，送那個親兵隊長離去之後，剛回來，就看見達克斯這個家夥已經將箱子搬進了議廳裏——這個家夥壹臉羨慕的樣子抓著壹個純金的馬鐙，臉上的表情仿佛就快要流出口水來了。
　　看著夏亞進來，達克斯嘻嘻笑道：“老板，這東西倒是不錯……我說，之前弄那些資料我可自己貼了不少私房錢啊，就算妳不肯報銷，這些東西就賞賜給我當作抵償了，如何？”
　　夏亞瞪了這個家夥壹眼，但是顯然這個達克斯對於夏亞毫無畏懼感，面對夏亞瞪眼的樣子，他依然是壹副嬉皮笑臉，夏亞終於嘆了口氣：“好了，別做出這種惡心的樣子了，妳喜歡就拿去好了。”
　　達克斯立刻壹臉開懷的笑容，將這副馬具從箱子裏全部捧出來之後，正要叫人牽壹匹馬來戴上試試，就在這個時候……
　　“夷？”
　　達克斯忽然停下了動作，低頭壹臉正色地看著箱子裏面，原本臉上的嘻笑模樣都全部消失了，眉頭緊鎖，眼睛裏閃過壹絲奇異的目光，仔細地盯著箱子裏。
　　“怎麽了？”夏亞心裏壹動，立刻走到了他的身邊。
　　達克斯深深地吸了口氣：“箱子裏有東西！”
　　夏亞往裏壹看，但是這箱子空空如也，哪裏有什麽東西存在？
　　達克斯冷笑壹聲：“大人，妳是看不出來的……嘿！這箱子的底部，用壹種特殊的東西刻了壹些字在上面，刻的字用的材料是特制的，而且還是斜紋刻上去的，所以除非是懂行的人，是根本看不出來的。”
　　他說著，拉著夏亞換了壹個角度站在箱子旁：“妳站在這裏，就是這個角度，彎腰……稍微再側壹點！看見了麽？箱子的裏面，刻了壹行小字！”
　　達克斯笑得很復雜：“很標準的蘭蒂斯情報人員的手法……看來這位李爾將軍的學識也很淵博啊，居然懂得這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