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如雲

上山打老虎額

歷史軍事

  史上最具藝術天賦的大盜,來到了北宋徽宗四年。   身為祈國公府仆役,沈傲很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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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四章 殺文尚

嬌妻如雲 by 上山打老虎額

2018-7-16 18:27

  文仙芝淡淡頜首,道:“妳說的沒有錯,坐以待斃實不足取,更何況,本督也不必怕他。”
  文仙芝豁然而起,冷笑道:“今日,就見個分曉吧。文尚!”
  文尚單膝跪地,道:“末將在。”
  文仙芝冷漠地道:“妳帶本部人馬在大都督府衙前集結,任何人不得逾越都督府壹步,本督乏了,要好好歇息,也不見任何外客。若是有人敢闖進來……”他加大音量道:“都給本督打回去!”
  文尚領命,徑直去調了軍馬。大都督府下轄十萬邊軍,其中只有三萬在太原,可是真正能信得過的,也只有文尚這壹隊騎兵了。換做是其他將佐,神仙打架,他們哪裏敢拼命?文尚的前程全都依仗在文仙芝身上,文仙芝若是完了,他也沒有可僥幸的。
  因此在文尚的心裏頗有決然,帶著兩千軍騎,橫在大都督府前列好了隊伍,淡淡的薄霧籠罩著這些騎軍,昨天廝殺了壹個下午,這些騎士略帶疲倦,文尚道:“奉大都督之命,拱衛大都督府,壹只蒼蠅也不許放進去。”
  眾人應諾壹聲。
  文尚的手上卻是捏了壹把汗,目光直視著大都督府大門前長街的盡頭,薄霧之中,已經隱隱約約地可以看到壹隊隊披甲的騎兵飛馳而來。
  這是給平西王開路的先鋒,當先壹個正是童虎,在距離文尚騎隊五十丈外,童虎手中的長刀壹橫,後頭的騎兵校尉生生駐馬,壹齊停住與文尚對峙。
  文尚見了他們,帶了兩個軍騎向前三十丈打話道:“前方是何人?”
  對面的騎兵已經聚攏起來,旌旗招展,無形之中帶來無比的壓迫,讓文尚有點兒透不過氣來。
  沒有人回答他,回答他的是長刀前指,微微下斜。
  文尚皺了皺眉,只好硬著頭皮繼續道:“妳們可知道這裏是大都督府,驚擾了文都督,亦罪無可赦!”
  風吹得旌旗獵獵作響,偶爾會有戰馬的響鼻聲傳出,預感到即將殺戮的戰馬,這時已經默契的刨著地上的積雪,刨出壹個個稀爛的泥坑。
  “這些瘋子!”文尚心裏大罵壹句。
  這個時候,沈傲已經帶著後隊的軍馬來了,穿過薄霧,文尚清晰地看到穿著蟒袍鶴立雞群的平西王,不禁道:“平西王殿下可在?”
  對沈傲,文尚不得不恭敬幾分,他不過是個小小的都虞侯,哪敢在平西王面前逞威?
  遠遠尾隨而來的災民熙熙攘攘地在後頭觀看,此時人群已經莫名驚詫,議論紛紛,竊竊私語到處流傳,平西王的軍馬居然和大都督府的軍馬對峙,這平西王是要做什麽?這時也有聰明的人不禁在人群中道:“昨日平西王行轅被圍得水泄不通,如何能讓軍馬來彈壓?莫非是大都督府自作主張?”
  有了這句話,許多的疑問就豁然開朗了,災民們只當時沈傲言而無信,先讓人散去,再調軍馬彈壓,肆意殺戮。災民那僅存的感激之心早已蕩然無存。今日見這個樣子,不禁個個動容,心中想,平西王今日莫非是要為我們出頭?可是大宋立國以來,就算是歷朝歷代,壹向只有官官相護,哪裏有為了草民相互殘殺的道理?
  災民們滿腹狐疑,心裏想,只怕是這平西王想嚇唬嚇唬他們罷了。壹開始,他們不敢離校尉們太近,這時候索性大了膽子,湊近了來看,那淡淡的薄霧掩蓋不住那蟒袍正冠,錦衣玉帶的身姿,只見平西王長眉下壓,眼眸如刀,嘴唇輕輕動了壹下,對左右的人道:“昨天就是這些人嗎?”
  身側佇馬的是周恒,周恒正色道:“正是他們!”
  沈傲頜首點頭,已經有了計較,打馬上前,前方的馬隊紛紛為他讓出壹道道路,沈傲向前十丈,與文尚相隔已經不足二十丈,他看了文尚壹眼,認清了這人之後,才說出兩個字來:“滾開!”
  “殿下!”文尚見了這尨服的青年,壹點也不敢放肆,坐在馬上抱拳行禮,恭恭敬敬地道:“殿下來這裏,莫非是要見我家大都督嗎?我家大都督今日乏了,恕不見外客,還請殿下勿怪。”
  沈傲喝道:“再說壹遍,滾開!”
  文尚的後脊已經流出冷汗,兵來將擋這句話說出來是壹回事,可是真要面對這欽差、親王、天子門生,他還真沒有這個膽量,更不敢在王駕之前舞刀弄槍,可是又不能讓這些人沖入大都督府,正是左右為難之際,只好硬著頭皮繼續道:“請殿下恕罪,末將職責所在……”
  “滾!”
  文尚駐馬不動,這時候已經不知該說什麽了。
  好話不說三遍,沈傲見文尚不讓出道路,什麽都沒有說,打馬回到本隊,口中只說出壹句話:“殺過去!”
  “殺!”
  八百名騎兵校尉爆發出壹陣怒吼,童虎壹馬當先,揚起手中長刀,高呼壹聲:“斬殺官軍,罪無可赦,今日奉王命殺官賊,誰敢與我同去?”
  騎兵沒有回答,只是爆發出壹聲:“殺!”
  八百余騎,脫韁而出,放馬奔馳,如壹陣風壹般橫掃而去。
  邊軍騎軍已經紊亂了,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都是大宋的軍馬,這些人居然說殺就殺,連聲招呼都不打,那文尚見騎軍們掩殺過來,慌忙地帶著兩個騎軍奔回本隊,這時候也是心亂如麻,原以為帶著人來嚇嚇這平西王,誰知反將自己嚇了壹跳,真讓他們去殺這些校尉和欽差,他實在沒有這個膽量,只好道:“將他們打回去!”
  騎兵校尉已經距離騎軍三十丈,這些人才反應過來,紛紛拿出武器,放馬要沖,隊形也淩亂得很。時間倉促,戰馬都跑不開,眼看著前方的校尉如猛虎撲羊壹樣殺過來,此時勝負已經見了分曉。
  “轟……”如下山猛虎壹般的騎兵校尉狠狠地紮入騎軍陣中,人仰馬翻,前隊的校尉被撞下馬去,後隊的校尉源源不斷地繼續沖擊,生生地在騎軍之中豁開壹條血路,將騎軍分割。
  騎軍霎時大亂,昨日他們四處驅殺,今日卻成了被人驅殺的對象,這排山倒海的聲勢,雖然人數只有八百,又哪裏是他們所能披靡?頃刻之間,僅有的壹點士氣也蕩然無存,開始四散奔逃。
  童虎沒有絲毫的停頓,高呼壹聲:“殺!”
  騎兵雖經歷經了壹次沖刺,隊形居然絲毫不亂,各隊紛紛散開,四處驅殺,手中的長刀鮮血淋漓,血腥化開,說不出的恐怖。
  文尚這時已經明白,這些人為何面對兩千騎軍毫無畏懼,騎軍校尉的戰力不在女真鐵騎之下,所爆發出來的戰力足以讓對手未觸先寒,眼看騎軍已經潰散,他哪裏還敢逗留?帶著十幾個騎軍飛快向後巷竄逃。
  童虎早已盯住了他,帶著十幾個騎軍校尉死死咬住,後頭的校尉彎弓搭箭,壹邊追擊,壹邊飛射。頃刻之間,便有數名墊後的騎軍落馬,文尚眼看後頭的校尉追得緊,又壹個個箭無虛發,這時候已經明白再逃只有被射成刺猬的結局了,立即頓住馬,翻身下馬來,整個人跪在雪地上,驚恐地大喊:“末將助紂為虐,實在該死,萬望恕罪,末將是都虞侯,寧願不要這前程,願自請辭官,但求饒我壹命。”
  校尉們已經不追了,卻是打馬圍著文尚轉圈圈。
  童虎也翻身下了馬來,今日殺得實在痛快,他手中提著染血的刀,哈哈大笑壹聲,對馬上的校尉道:“斬殺都虞侯是什麽罪?”
  校尉們道:“死罪!”
  童虎長刀反手握在手上,刀鋒狠狠地向跪在腳下的文尚壹刺,直沒文尚的心窩,文尚悶哼壹聲,難以置信地看了童虎壹眼,隨即仆然倒地。
  童虎惡狠狠地道:“這死罪,就讓我這做教頭的來領,與平西王和妳們無關!”
  他抽出刀來,誰知這時候,十幾個校尉壹齊翻身下馬,個個挺刀朝文尚刺過去,頓時在文尚僵硬的身體上刺了幾十個窟窿,十幾個校尉壹齊道:“這都虞侯明明是我們殺的,和教頭有什麽幹系?要領,也是我們來領!”
  童虎低聲罵了兩句,正要上馬繼續追擊,這時候又是壹隊騎兵校尉過來,打頭的是個中隊官,這人嘻嘻哈哈地道:“咦,妳們這是在做什麽?”看到地上文尚的屍首,心下已經了然,下馬道:“好端端的壹個都虞侯,朝廷欽命的武官,就被妳們捅了這麽多刀,這像什麽話?罷罷罷,我劉正龍遇人不淑,只好見者有份了。”說罷,抽出刀來,狠狠地在文尚身上砍了壹刀,其余的騎兵也紛紛落馬,壹刀刀劈過去。
  這文尚也算是倒黴,遇到這麽多楞子,頃刻間被砍了個血肉模糊,連全屍都留不住。
  童虎大喝:“都虞侯已被童某斬殺,諸位,繼續追殺這群賊官軍!”說罷,翻身上馬。
  眾人壹齊道:“都虞侯已被我斬殺,大家壹起殺賊了。”
  接著四散開去,尋那些沒命奔逃的騎軍。
  大都督府的動靜,早就轟動全城,平西王率部擊潰文尚所部,斬首數百,在這大都督門前,早已是壹片狼藉,伏屍數百。
  城內的邊軍這時候也嚇了壹跳,太原的將軍們都帶了各部來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壹開始還以為是兵變,等到了地頭,才發現原來是內訌。
  這些將軍此時表現得極為謹慎,壹看到平西王的旌旗,原本還殺氣騰騰地要看看誰敢在大都督府門前撒野,立時就癟了。
  比如這都司梁建,在太原城中好歹也算是老資格,原本磨刀霍霍帶著所部殺將過來,遠遠看到這場景,立即不做聲了,身後壹名親衛道:“大人,要不要殺將過去?”
  梁建反手給了這沒眼色的家夥壹鞭子,道:“狗東西,妳瞎了眼嗎?走,隨我去見過平西王殿下。”
  沈傲打馬佇立在這大都督府門前,十幾個軍將從四面八方過來,都只帶著壹兩個侍從,到了沈傲的馬下,乖乖地跪下,壹齊道:“末將見過平西王殿下。”
  沈傲鐵青著臉,他發起脾氣來天王老子都不認的,直接壹聲:“滾開!”
  大家見狀,什麽話都不敢說,壹個個連滾帶爬地走了,臨走時連隊伍壹道拉上,下令道:“這裏什麽事都沒有,諸位隨我回營操練!”
  追殺潰軍的校尉們紛紛聚攏在這門前,沈傲當先駐馬,看著眼前的府邸,壹聲令下:“把這大門撞開,把這宅子統統圍住,壹只蒼蠅都不許放出來!”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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