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六十六章 恨他為情著迷刻…
盛宴 by 西子
2020-2-8 18:25
周容深精壯魁梧的身軀像壹堵墻,他用三成力氣壓制我就足夠我無處可逃,我甚至能感覺到他此時緊繃的肌肉在跳動,那是迫切的占有和壹絲隱忍的憤怒。
他唇抵在我額頭,因情欲而沙啞的聲音從喉嚨溢出,“賭氣?”
我別開頭不肯讓他吻,躲避他滾燙的唇,“沒氣。”
他像對待壹個說謊孩子那樣無奈,“還說沒有,看妳這張皺巴巴的臉。”
他扳住我的臉,讓我落入他瞳孔,我從他眼球裏看到赤裸的削瘦的自己。
他撥弄開粘在我臉頰的長發,問我是不是還怪他。
從華章**離開那壹刻我很狼狽,仿佛做了壹場突然的且殘破的夢。
膽顫心驚看著破門而入的警察,毫不知情被利用,幕後主使還是我的丈夫,在他闖進去的時候我甚至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這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讓我開始懷疑壹切。
懷疑我們之間的愛情,懷疑這場婚姻。
打破美好只需要壹秒鐘,或者壹個不安的念頭。
我趁周容深擡手關燈時,毫不猶豫將他從我身上推開,他倒在我旁邊,看著我用被子蓋住自己身體,背對他沈默。
他在我身後悶笑出來,沒有任何遲疑,也不給我清閑的余地,將身體貼向我後背,無賴似的用腿壓住我,將自己下面抵住我臀部。
隔著薄薄壹層被子他火熱的體溫刺穿我,我情不自禁扭動了兩下,他頓時將我抱得更緊。
壹條濡濕的舌頭舔了舔我耳廓,周容深非常誘哄的聲音說,“妳生氣的樣子很可愛。”
我拂開他圈在我腰間的手臂,他樂此不疲又纏上來,周而復始幾次,我有些累了,他卻越來越精神,溫香軟玉在懷,激起了男人獸性,他不容抗拒扯掉了我的被子。
“有什麽氣稍後再跟我發泄,現在別鬧。”
他近乎瘋狂吻著我裸露的皮膚,每壹寸都沒有放過,我和他較勁,不肯將身體面對他,但我也抵抗不住周容深的進攻與掠奪,他熟知我所有敏感點,我很快在他挑逗下癱軟了四肢。
我張大嘴咬在他肩膀,又覺得不解氣,去咬他的喉嚨,他仰起頭任由我吮吸出壹枚紅印,紅印很燙,比我的唇還精致。
我紅了眼眶,鼻子發酸,哽咽著說,“妳蓄謀已久。”
他嗯了聲,“蓄謀已久要娶妳。”
我捂住他的嘴,“妳騙人,妳蓄謀已久利用我。”
周容深閉著的眼睛忽然睜開,“妳這樣認為。”
我說原本就是,妳如果提前告訴我,我都不會覺得這麽難過。
“告訴妳,妳還肯嗎。”
這七個字殺傷力太強大,我身體裏的血液瞬間變得冰冷,我清楚他絕不是在探究問題,而是含沙射影,他覺得我不舍得算計喬蒼。
周容深瞇眼打量我臉上每壹個表情,“我接到了暗線消息,喬蒼有壹批出口到歐洲夜總會的毒品煙草,就在這幾天出港,存放在他的辦公室,但我需要確定,那個箱子是否真的存在。我沒有抱希望,不過何笙,妳的確出乎我意料。”
他似笑非笑撫摸我的臉,“很多年沒有遇到,對付男人像必殺技壹樣的女人,連喬蒼那麽謹慎,都會在妳身上栽跟頭。”
他捏住我下巴在我唇上吻下來,這壹次我沒有推開他,他壹邊吮吸壹邊說,“雖然陷阱出自我手,但能讓他心甘情願掉進來,只有妳能辦到。”
頭頂天花板倒映著月色與星辰,起起伏伏飄飄蕩蕩,仿佛深夜裏被風吹過的湖泊,我喉嚨堵塞住,不知是沒有化成眼淚的痰,還是別的,我吞咽下去,用沈悶嘶啞的聲音問,“還會有下壹次嗎。”
他狂野吞沒了我的唇舌,女人的香味令他有些意亂情迷,壹雙手在我光滑的肌膚上肆意揉捏,揉出點點紅斑與淤青。
我唇被他咬在牙齒間,隱約有細碎的疼痛。他的吻像在吸食壹瓶世間少有的瓊漿玉液,滋味甘甜美好,令他著迷,他吻到我沒有了氧氣,才意猶未盡放過我的唇。
他汗涔涔的臉貼著我胸口,“我怎麽舍得將妳拋給那麽危險的男人,如果不是確定喬蒼不會傷害妳,我絕不走這壹步棋。”
他說完這句話欺身而上,將我壓在下面,撫摸著我的腿和胸部,十分兇猛刺穿了我。
我知道他還是痛恨的,他放不下我的背叛,這對他是奇恥大辱,是天下男人都不能接受的骯臟。
以致於這壹夜我被他折騰得只剩下了半口氣,他每壹下瘋狂占有都在發泄,發泄對我的恨意,他恨我不忠,也很他自己,恨他沒辦法過失去我的生活,恨他為我著迷刻骨,恨他栽在了我手裏。
我趴在他懷裏精疲力竭,我迷迷糊糊知道他抱著我去了浴室,非常溫柔耐心給我洗澡,擦拭,可什麽時候出來我就不清楚了。
第二天趕上周末,他沒有去市局加班,處理好公司的事務,讓我跟他去個地方。
我以為是見客戶應酬,我從二奶轉正後,他特別喜歡帶我見世面出風頭,絲毫不避諱,我的聰明和氣度令他非常滿意,他確實也找不到比我更能駕馭場面的女人。
結果沒想到他帶我進了特區最老牌的壹家高檔珠寶樓。
我問他來這裏幹什麽,他笑著吻了吻我耳朵,“給周太太賠罪。”
我挑了挑眉,“周局長要豪擲千金?”
他嗯了聲,“為搏紅顏壹笑,豪擲性命也沒什麽。”
我撲哧壹聲笑出來,“那我就不客氣了,周局長今天帶了多少錢,全都撂在這兒,另外。”
我壹把扯住他領帶,“妳這個人,沒準也要留在這裏抵債。”
他哈哈大笑,“周太太舍得我無所謂。”
緊挨著門口的櫃員看到我們,立刻笑臉盈盈出來招呼,我看了壹眼她的櫃臺,都是翡翠和鉆石,相比珍珠我更喜歡這些,我走過去讓她給我拿了幾款,朝鏡子比試,其中壹條紅翡翠項鏈最得我心。
綠翡翠很多,紅翡翠萬裏挑壹,早就是有價無市,百萬都是打底,她見我很感興趣,取出遞到我手裏,“這是珠寶樓的鎮店之寶,如果太太喜歡,可以打個九折,大概三百萬。”
周容深走到我身後為我戴上,我左右打量覺得很喜歡,可家裏珠寶太多,三百萬戴到場合上太乍眼,不戴留著又可惜,我不打算買,剛想摘下來,周容深在這時按住我的手,“戴著,很美。”
他打開錢夾抽出壹張黑卡,遞到櫃員手裏,指了指我剛才摸過的三款首飾,以及我佩戴的項鏈,“都要。”
櫃員接了這麽大單生意,立刻眉開眼笑,她刷了卡回來,將包裹好的絲絨盒交給我,“夫人,您先生對您真好,我還是第壹次看到這麽疼愛妻子的丈夫。”
我笑了聲問好嗎。
她用力點頭,“我之前接待過許多客戶,妻子很喜歡某壹款首飾,但丈夫不給買,還找各種借口,鬧得很掃興,其實就算為妻子花點錢又有什麽呢。”
周容深接過她遞來的盒子,和她說了聲多謝,攬著我的腰離開珠寶樓,走下臺階霎那我聽到身後有人在喊,“那不是周局長和夫人嗎,真是百聞不如壹見,感情真好。”
“周局長疼愛夫人是出了名的,周太太在特區那可是呼風喚雨,她的面子不小呢。”
我哼了聲,伸手推搡他,“故意的?聽見了嗎,我都成了禍國殃民的妲己褒姒了。”
周容深笑著繞到我另壹側,更加親密抱住我,“如果周太太是褒姒,烽火戲諸侯的事我也甘願做。”
我們離開珠寶樓乘車去接周恪,沈姿不舒服,讓保姆牽著他在庭院等我們,周恪上車後他問保姆什麽情況,保姆說很嚴重的感冒,怕傳染給少爺,才讓周局長來得這麽匆忙。
周容深擡頭看了壹眼二樓臥房的窗子,他猶豫了壹下,如果我不在他估計會進屋瞧瞧,可我壹言不發,他也不好怎樣,最終也沒有下去,吩咐司機開車離開。
在回別墅的路上,副市長給周容深打來電話,問他是不是沒有辦公,難得清閑壹次,出來吃個飯。
他隔著聽筒察覺副市長太太的聲音,他說正好,何笙與周恪也在,就壹同去熱鬧。
我們達到望江樓,副市長與夫人剛合上菜單,我笑著過去和夫人擁抱,她挨著我耳朵小聲說,“那貨色很好,也低調懂事,我又續了壹個月。”
我說恭喜夫人煥發青春。
她笑得合不攏嘴,“還是要謝謝妳成全我,對妳的感激我真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他給我打了六折,說是看在何小姐的面子。”
寶姐可真會辦事,給我打點得這麽好,我說應該的。
飯菜上桌後我照顧周恪吃魚,副市長太太很喜歡他,坐在對面打量著他的臉不住誇獎,“恪恪真是清秀,和周局長壹個模子刻出來的。”
她見我耐心給他挑魚刺,笑著推了推身旁丈夫,“妳有沒有發現,周太太與周恪比親母子還要像。”
副市長說當然,周太太很識大體,不然容深也不會這樣喜愛她。
壹直在低頭吃飯的周恪忽然擡起臉孔非常固執認真說,“她是我阿姨,我有親生母親。”
副市長夫人臉色壹僵,笑容有些凝固,周容深很不滿呵斥周恪不懂禮貌,周恪幹脆放下勺子,他委屈又堅持的模樣讓我仿佛看到三十年前的周容深,隱沒於尋常百姓家,可藏不住天之驕子不服輸不低頭的倔強。
他眼底有淚光閃爍,隱忍著不掉落,我抽了兩張紙蓋住他眼睛,伸手推了周容深壹把,“好了,不要說他了,市長夫人沒有往心裏去。”
她收回手尷尬笑了笑,“是啊,童言無忌,周太太不委屈就好,等他長大些,會理解繼母的不易。”
我等周恪恢復了些心情,用勺子餵他喝粥,他很乖巧,在我懷裏不吵不鬧,只是小小的身體偶爾抽搐壹下。
副市長用壹枚錫箔片壓滅了煮茶的爐火,他盯著壹團灰燼說,“容深,最近妳不要再插手喬蒼的事了,我聽到點消息,對妳很不利。”
周容深問什麽消息。
“妳把他帶進市局,調查他私藏毒品的事,特區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他這條道上的幫派蠢蠢欲動,妳不知道,對於這些人,被當官兒的栽了跟頭,是很大的忌諱和恥辱,我擔心他要報復,實在不行…”
“沒有什麽不行。我敢掀喬蒼的底,就不怕他反擊,在我地盤上所有不幹不凈的事,我壹定要肅清。我不會允許我的履歷表添上壹筆我周容深辦不了的案子。”
副市長氣急敗壞,“妳怎麽這麽固執,妳根本不知道這其中的水多深,喬蒼所牽連的遠比妳想象可怕得多,不只妳辦不了他,連上面都很避忌,誰做妳的後臺?這不是以卵擊石。這麽大案子沒有支撐勢必窮途末路。”
周容深不慌不忙給副市長斟了杯茶水,“趙龍要回金三角,您知道嗎。”
副市長端起茶杯嗯了聲,“有耳聞,不知是否準確。”
周容深挑唇笑了笑,“臥底說已經在著手準備。他前腳出特區邊境,後腳我就讓他全軍覆沒,趙龍倒了,喬蒼壹多半見不得人的事就會浮出水面,這些人是厲害,可只要栽進局子,不死也脫層皮。上面不願趟渾水,我把豁口砸開,到手的功勛省廳會不要嗎。”
副市長蹙眉,“風險很大,趙龍手下的十三鷹爪不是好對付的。壹人單挑十個八個不成問題,他去哪裏這十三個人都跟在身邊,容深,我理解妳平息事端的心情,還是自保為主。”
周容深笑說,“我有數,我和喬蒼不單是明面的梁子,私下也有些過節,他把手伸到了不該伸的地方,動什麽都行,動這個我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