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劍說

華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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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子,壹種帶正電荷的亞原子粒子,原子核中質子數目決定其化學性質和它屬於何種化學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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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1節-加菜

都市劍說 by 華表

2019-8-16 20:33

李白與老陳頭將營地紮在鬼屋邊上,至於原因,恐怕只有鬼才知道。
對此毫不知情的李白兩三下功夫就把露天淋浴房給搭建好了。
雞蛋般粗細的鋁合金型材作為框架,用螺絲和壓條固定住不透光的防水布,腳下再放上壹塊粗糙的石板,外面準備好壹桶涼水和壹桶熱水,加上手持式電動花灑,就可以輕而易舉的享受到夏日沖涼的便利。
大奔後備箱裏面準備的東西,讓老陳頭嘆為觀止,真是夠充分的,哪怕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也能夠很舒適的野營露宿。
原本以為在沖涼的時候會遭到幾只狡猾蚊子的“偷嘴”,直到換上幹爽的衣服,回到掛著小型吊扇的帳篷裏,老陳頭身上連壹個叮包都沒有。
“奇怪了,這裏沒有蚊子嗎?”
老頭還在驚疑不定,疑惑著連壹只蒼蠅蚊子都沒有看到,他手裏壹直捏著那枚青色的鱗片。
明明蚊蟲滋生的茂密草叢和溝渠就在十幾米開外,卻沒有壹只蟲子飛過來或爬過來騷擾自己。
老陳頭如果仔細去觀察周圍的話,其實可以發現,不論是蒼蠅蚊子,還是螞蟻、鼠婦、蜘蛛和蜈蚣等蟲子,都像逃難似的向四面八方遠離帳篷所在區域,哪裏還敢靠近。
“晚上有魚,烤著吃,還是燉湯?”
李白就地取材,用細長堅韌的茅草搓成草繩,掛上壹大串魚從村口附近的溪流回來,另外還捆了壹大把野菜。
天坑村依山傍水,有水的地方自然就有魚,水深些的河段更是藏有大魚,他打量了壹圈,隨手壹巴掌拍在水面,藏在水底的幾尾大草魚和十幾尾小鯽瓜子翻起肚皮,浮了上來。
夏天草木繁盛,各種野菜多的到處都是,只要有心,車前子,馬蘭頭,馬齒莧,地衣(地滑塌)隨便采摘,統統不要錢,要是運氣好,還能摘到幾棵意外落到田地以外的家常蔬菜,這個就不算是偷菜,而是白撿。
可惜沒有碰到野物,不然打上壹只,晚餐的加菜會更加豐富。
還在琢磨蛇鱗的老陳頭循聲望去,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說道:“不錯嘛,哪兒逮到的魚?收獲不少嘛!”
短短這麽壹會兒功夫,竟然有這麽多收獲,看來今天的晚餐會很豐富。
這趟帶上李白,還真就是帶對了,至少食住行這三方面,都讓人放心的很。
“不遠的河溝裏,順手捉的。”
李白回身指了指百米開外的山溪,他也是恰好看到水裏有魚遊動的影子,便起了心思,蹲在岸邊,將壹道罡氣打入水下,就逮到這幾條戰利品。
“做烤魚吧,燉了容易腥氣。”
老陳頭壹看這尾草魚就知道是地道的野魚。
魚固然是生鮮,但是如果沒有用清水養上兩天,土腥氣會很重,最好的烹制方法就是下重料,煎炸燒烤。
擺下燒烤爐子,將剖洗幹凈,用鹽、料酒、姜粉和蒜粉解腥並入味的草魚和鯽瓜子夾入網架,壹面是掏去內臟的腹腔,壹面是去了鱗的皮,兩面劃了格子狀的刀痕,先不忙抹油,直接架在紅彤彤的炭火上細細烤炙。
燒烤的要訣,調料入味,小火慢烤,壹定要沈得住氣,心急火燎,只能得到烏漆麻黑的收獲。
幾條魚漸漸被炭火升騰的熱量炙幹,柔軟的魚肉開始緊實起來,李白這才不緊不慢的往上抹油。
接下來與其說是烤,倒不如說是煎,受熱的油脂浸潤魚肉,溫和的維持著比水煮更高的溫度,將多余的水份排出,趁著蛋白質凝固,鎖住僅剩的水份,使得肉質外脆裏嫩,如果多烤壹些時間,魚肉發生褐變反應,更加香氣誘人。
等火候合適的時候,撒上孜然或其他燒烤蘸料,魚肉就會變得相當美味。
至於裏面的細刺,靠近表面的會脆化,能夠嚼碎吞下去,內部的也很容易吐出來,只要有足夠的耐心,甚至可以讓烤魚變成炸魚壹樣變得裏外酥脆。
在這群山深處,還能夠有這樣的夥食,完全無可挑剔。
正當老陳頭開始流口水的時候,壹陣腳步聲傳來。
他轉過視線,驚訝道:“支村長,有事嗎?”
“看到妳們在這裏擺帳篷,我來送幾盤蚊香。”
村長老頭手裏捏著個盒子,上面有盤香的圖案。
“來喝壹杯!”
老陳頭示意了壹下手上的易拉罐啤酒和從大奔後備箱裏找到的壹次性紙杯。
折疊方桌上擺著幾只打開的罐頭,有葷有素,正好可以和烤魚搭配。
給二人送來蚊香的老村長看著桌面上的好幾樣罐頭,還有燒烤架上的魚,有些直發楞,好半晌才遲疑地說道:“好,好!”
城裏人可真會玩,竟然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以說道:“我帶幾樣下酒菜過來。”
說完放下蚊盤,轉身就走。
正在熟練翻著烤魚的李白與老陳頭互相對視壹眼,有戲!
在華夏,想要在最短時間內拉近彼此的關系,有時候只需要壹盤好菜。
沒壹會兒功夫,老村長提著壹只竹籃回來了,來到桌前,把籃子裏面的三只大瓷碗往桌上擺。
壹碗梅幹菜與筍幹蒸肉,每壹塊肉都是相當紮實的五花肉,被醬油浸得透透的,壹碗鹹魚鯗炒豇豆,壹碗現炒的青菜,壹碗蒸香腸,切片的香腸裏面肥肉丁晶瑩剔透與黑紅色的瘦肉丁顏色分明,散發出濃濃的臘香。
三碗下酒菜壹看就是可以吃好幾頓的耐放菜,壹頓吃不完可以放回冰箱,下回只要再壹蒸,反而會更加入味,這才是村裏人家的正經家常菜。
“我這兒也有酒!”
老村長為了表示自己不是來白吃白喝的,除了添上三碗菜以外,還掏出壹瓶五糧液,往桌上壹放,架勢十足。
“還是老哥穩,坐坐坐!”
看到放上桌的五糧液酒瓶子,老陳頭露出笑容,光是那張斑駁發黃的飛天貼紙,就知道這酒已經有些年頭,完全不是花錢就能喝到的。
至於自己手裏的易拉罐青啤,得,還是用它去做菜吧!
當即毫不猶豫的撇到壹邊。
“先走壹個”
老村長也不客氣,拿了紙杯,跟老陳頭壹人壹大半杯,又望向李白,說道:“小夥子,來壹杯嗎?”
看到村頭那輛黑色大奔,他就知道詢問鬼屋的這壹老壹少不太像是普通人,應該是有點兒背景的。
拿著蚊香過來,也是為了探底,對方邀請自己入席,正合老村長之意,遂自帶酒菜過來。
“您兩位喝白的,我就喝啤酒!”
李白指了指被老陳頭放到壹邊的易拉罐青啤。
大熱天的,壹罐冷啤酒下去,再打幾個嗝,通體舒爽。
更何況,燒烤怎麽可能少得了啤酒,這兩樣才是絕配。
“來來來,吃菜吃菜!”
沒管李白,老陳頭熟練的扒開壹次性竹筷,給老村長的壹次性紙碗裏夾了壹大塊鹵牛肉,中午還剩了些,放在車載冰箱裏倒也不會壞。
有這輛大奔就是方便,想走就走,想停就停,還能夠攜帶更多的東西,讓行程變得更加舒適。
如果沒有李白這輛車的話,恐怕絕無可能如此寫意的在村裏紮營烤燒,安逸的吃吃喝喝。
兩口酒下肚,將桌上的食物過了壹遍,趁著李白的烤鯽瓜子出貨,老村長放下筷子,問道:“妳們是哪兒的人?”
“我們啊!”老陳頭抿了壹口老酒,笑著說道:“我們是湖西市反封建迷信協會的,專門過來調查鬼屋的事情。”
對方的提問正中他的下懷,不然還得找由頭將自己的來歷介紹壹遍。
“湖西市反封建迷信協會?”
老村長疑惑地復述了壹遍,他完全沒有聽說過這個協會。
看出對方的半信半疑,老陳頭說道:“去年剛成立的,不是什麽非法組織,在民政局有正經的註冊,每年都有壹筆財政經費。”
這山裏連道觀和寺廟都沒有壹座,年輕人都去打工,哪兒有閑工夫去跳大神,老村長直搖著頭說道:“我們這裏沒有什麽封建迷信啊!”
“喏!我們是來找鬼屋的。”
老陳頭隨手壹指離著帳篷最近的那座小院子。
看到對方恰好指到那座“鬼屋”,老村長心裏咯噔了壹下。
到底人老成精,他不動聲色地說道:“我們這裏只剩下十幾個老人,年輕人壹個都沒有,就算是鬧鬼,還能鬧到哪裏去。”
幹笑著端起酒杯,掩飾自己心中的驚訝。
正在專心致誌烤魚的李白擡起頭看了老村長壹眼,專業經驗告訴他,這個老頭有些言不由衷。
“我給妳看看哈!”
老陳頭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所言非虛,拿出手機打開了壹個文件夾,隨手點開裏面的壹個視頻文件。
這是壹個網絡直播的錄制視頻,鏡頭內壹片漆黑,只有微弱的燈光照亮了近距離範圍內,剃著雞冠頭的男主播提著手機支架,壹邊說著危言聳聽的話語,還有可怕畫外配音,另壹邊往前走去。
雖然鏡頭有些搖晃,光線昏暗,很難看清楚周圍的情況,但還是依稀能夠分辨出天坑村的壹些建築特征。
視頻不長,僅僅只持續了十五分鐘,關於鬼屋部分的鏡頭並不多,因為主播是被嚇跑的,前半截啰哩吧嗦烘托氣氛,後半截就是壹路鬼哭狼嚎的逃跑,連鏡頭都是天旋地轉,鬼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就這樣的膽子,就這樣的素質,還想要做鬼屋系列節目,實在是讓人無語的很。
又點開幾個視頻,那些雜魚網絡主播也是半斤八兩,壹個真正專業的都沒有,很明顯都是騙壹波流量就跑的貨色。
至於真相,就和那些標題黨新聞壹樣,只會瞎咋乎,實際上半點幹貨都沒有。
老村長果然無語,難怪最近老有不三不四的家夥跑村裏來,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幹些什麽。
“現在哪裏有什麽鬼屋,都是騙人的。”
老村長給老陳頭夾了壹塊梅幹菜蒸的五花肉,沖著還在擺弄烤魚的李白招呼道:“差不多就行了,壹起來吃吧!”
“壹會兒就好!”
李白加快翻著魚身。
老陳頭胸有成竹地說道:“沒關系的,假的就揭穿它,真的就消滅它,無論是真的還是假的,都不重要的。”
在今天之前,他跑過十幾個地方,揭穿了壹起又壹起打著封建迷信幌子的騙局,將犯罪分子送進公安局,幫助人民群眾挽回損失。
“沒錯,建國後動物不許成精,也不準有鬼,今年查的特別嚴,連寫都不準寫。”
作為湖西市反封建迷信協會的壹員,李白自然是了解政策的。
“……”
老村長終於明白過來這兩位為何非得要跟“鬼屋”較這個真。
人家專門就是幹這個的啊!
他點了點頭,裝作明白的說道:“可惜,我們村裏真的沒有鬼屋。”
附近的宅院裏野草叢生,最高的足有半人多高,夯土墻也是斑駁不堪,壹些縫隙裏面還頑強的鉆出雜草的身影,院裏的屋子倒是不小,看上去有兩三進的樣子,但是屋頂塌了大半,已經變成了危房,哪怕裏面突然鉆出壹頭野豬,恐怕都不會讓人意外。
“沒關系,我們就先走走看。”
老陳頭忽然左右看看,驚訝道:“咦!小李,這裏還真沒有蚊子,妳給我的那片蛇鱗挺管用的嘛!”
從立下帳篷到現在,別說被叮了,就連蚊蟲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老村長之前拿蚊香過來,說明村裏是有蚊子的,但是現在,絕對不正常。
果然聽老村長說道:“先把蚊香點起來,山裏的蚊子可兇,叮上壹口就是壹個大包,城裏人吃不消的。”
山區裏面喜歡叮人的可不止是蚊子,還有其他什麽的,壹個頂壹個的兇。
他還在擔心自己帶過來的蚊香能夠頂多少用,但是現在看來,對方似乎還有專門的東西,連蚊子都不來叮他們。
李白強調道:“是借,不是給!”
他就怕老陳頭趁機給貪墨了去。
壹片蛇鱗事小,萬壹引發點兒什麽,特麽反封建迷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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